周碧华:病毒让嚣张的人类有所收敛
一座座大山掏空了
坚硬的石头嚼成粉末
地球千疮百孔
哭干了池塘与湖泊
河流的步伐被阻止
鱼在大坝前迷惘
小草长期失眠
昼夜不停的车轮让大地震颤
一棵棵树从山野迁徙到都市
按照人类的意愿站成各种姿势
多少动物在养殖场祷告
睁眼便看见明晃晃的屠刀
悬在屈指可数的日子里
地球仿佛被人类征服
欲望腾飞到太空
越积越多的卫星碎片
让云朵四处躲闪
一万颗核弹盯着辉煌的城池
病毒忍无可忍
它像佐罗戴着面具出击
催毁理论与常识
没有繁琐的程式
剑无虚发
风中弥漫死亡的气息
嚣张的人类终于有所畏惧
凭借一副口罩与它对垒
地球的转速似乎放缓
村庄里有了零星的炊烟
人们返回到家中
宠物同情地看着恹恹的主人
发现此时的主人最需它宠
鸟儿奔走相告
从一座城市飞到另一座城市的楼顶
它们目睹了这样的场景:
人类不再趾高气扬
目光迷离